陶丽群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探讨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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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字数:24544 论文编号:sb2021052514140235753 日期:2021-06-23 来源:硕博论文网
笔者认为在十余年的小说创作中,陶丽群小说多为中短篇,还未有长篇著作问世,但是她未来的创作之路还很长,笔者相信通过时间的积淀,她定能创作出长篇佳作。陶丽群扎根于壮乡大地,丰富的生活体验和细腻的情感表达让她小说独具特色,笔者期待她能够创作出更多文学佳品。

第一章 陶丽群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第一节 困于“孤岛”
买卖妇女这个现象曾经在中国农村非常盛行,多数人只关注男性是否有老婆,而忽略了作为被拐卖妇女的妻子的心理感受。“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一些如我所在的边远省份一度沦为拐卖妇女的重灾区;本地女人被拐到外地卖掉,再拐外地女人来当老婆的事情屡见不鲜。”②陶丽群以平淡的叙述揭示了拐卖妇女的平常现象,女性就像商品一样被用来买卖交换。在《寻暖》中,“我”生活的岛上居住着许多被拐卖来的妇女,这个在外人看来像是世外桃源的美好之地,却是困守那些被拐女人们的天然牢笼,男性们掌握着出岛的权利,也掌控着女人们的自由。在岛上,女人们只能通过顺从男人来获取基本的生存,得不到身为“人”的尊重和平等地位。
陶丽群在《隐痛围成的孤岛》中提到“岛是真实存在,一座奇特而善于孕育不幸的浮岛。那座岛因为独特的地理环境,在当时拐卖妇女成灾的年代里,简直就是一座无须看守的牢房。廉价的外地妇女被拐来给村里娶不起本地媳妇的男人当老婆。”③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理空间,男性拥有至高权利,掌控着话语权力且被视为天经地义,“岛”成为了一种隐喻,不仅作为真实存在的地理空间困守着女性身体自由,在抽象的心灵认知上,亦困守着女性的心灵自由,暗示着妇女们难以挣脱的被囚禁的命运,被拐骗至岛上的妇女“一开始就被打上‘物品’标签,明码标价,买来后用戒备和棍棒强行抹去她们上半辈子的记忆:出生地,父母兄弟姐妹,家乡风俗,口音等等,强行给她们灌输新的生存规则和生活状态”。①以至于这座看似世外仙境,与外界隔离的孤岛,终日弥漫着被拐妇女的苦楚和忧伤。
《寻暖》中,“我”的母亲是众多被拐妇女其中之一,大部分被拐至此的女人面对孤岛深知自己逃离无望,最终郁郁寡欢度过一生,“我”的母亲是少数的适应能力较强的女人。母亲被拐卖到岛上后,努力适应着岛上的生活,她讨好本地女人、顺从父亲,只为让自己在这里能有一席之地。在她看来,男人是女人的最终归宿,女人终归是要嫁人的,因此即使自己被当做一件商品拐卖至此,母亲也很快适应并接受这个现实。然而顺从和讨好并不能换来大家对母亲的尊重,当母亲意识到父亲对她情感背叛后,再也无法忍受丈夫与孩子对自己的漠视和被岛上其他女人排挤的孤独,成为岛上第一个出走的外地女人。一个被贩卖至此从未想过逃离,甚至对其他被拐女性进行劝慰的女人,最终挣脱将丈夫和家庭视为生命全部的传统思想的束缚,逃离孤岛。父亲对她一次又一次的漠视和背叛,使母亲悲伤的情感再难以抑制,唤醒了她在男权社会压抑下早已沉睡的女性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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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迫于生活
女人就像是岁月长河中的一叶扁舟,随风摇曳。不管在什么年代,女性都属于弱势群体生存于社会中。受到商业革命的影响,现代化程度不断加深,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从家庭走入社会,乡村女性也以在城镇生活作为自己的目标。许多女性开始从乡村走向城市、从家庭走向社会。然而在倡导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女性地位相比于之前虽有所上升,但仍会受到不平等的对待和忍受着无法言说的疼痛,陶丽群通过小说展现了这些女性们迫于生活的无奈境遇。
《醉月亮》里的白珍珠为了给丈夫筹钱治病,被迫做起了皮肉生意。三年前,丈夫与白珍珠提出了离婚并把儿子带走。离婚后,白珍珠才知道丈夫是因为患了绝症,不想拖累她才提出的离婚,为了给病重的丈夫治病,白珍珠无奈之下只能通过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丈夫治病的钱。从此后,白珍珠不仅要忍受着身体上的屈辱,还要承受着“坏名声”对其造成的精神伤害。不明就里的邻居们对她嗤之以鼻,与白珍珠同住一个院子里的酸菜婆看不起她通过这种“劳动”来挣钱,而爱慕她的单身车夫刘三年怨恨她放弃生活作践自己,常常对她冷嘲热讽。虽然生活不曾眷顾她,但她却依然坚强承受着一切,并没有因为别人对她的冷漠讥讽而心生怨恨,在酸菜婆无力将买来的芥菜背回家时,白珍珠主动上前帮忙;当刘三年知道她是为了给丈夫挣钱才做起皮肉生意后想要给予她金钱帮助,她毅然拒绝,丈夫去世后不想拖累刘三年的她带着儿子离开了院子。白珍珠善良且重感情,然而生活的苦难却使她没办法过简单幸福的日子。
《七月,骄阳似火》中小雅被生活所迫牺牲了自己的身体,为了让姐姐得到她想要的婚姻,小雅无奈献出了自己的身体。小雅是一名在超市工作的导购员,与姐姐和侄子住在一起。姐姐离婚后,前夫把房子和孩子都留给了她。姐姐接受不了农村平淡的日子,因此执意让小雅来城市里工作,和她一起生活。希望妹妹能嫁在城镇的姐姐给小雅介绍了一个与母亲独居且有着奇怪癖好的大龄未婚男人张雨生,并让小雅每个周末去城镇讨好这母子俩。小雅为了如姐姐的愿,放弃了与农村的情人黄天葵的感情,每周末都从城里坐车来到镇上,忍受着张雨生母亲的训导与张雨生的漠视和羞辱。小雅原本与姐姐和侄子生活在一房一厅的房子,共同睡在唯一的房间里,但自从姐姐有了相好并把他带回家生活后,小雅和侄子只能移步到客厅。与这个低矮油腻且浑身狐臭的男人共同生活在一起让小雅感到厌恶,但为了姐姐小雅也只能忍受心里的不适。男人趁姐姐不在家,在小雅洗澡时用与姐姐的婚姻胁迫小雅与之发生关系,出于对姐姐的考虑和生活所迫,小雅放弃了抵抗,顺从了这个令他讨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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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陶丽群女性形象书写特点

第一节 隔阂与宽恕的主题
陶丽群在小说中很少呈现出人性恶的一面。小说常呈现沟通对话的书写方式,有一种人间烟火、世俗味道 。陶丽群的书写态度是安静而温和的,她在描摹女性的困乏与疼痛时,无意于将伤口撕裂,将隐痛外显,而是用清水洗净伤口的污泥,用悲悯的心温柔的包扎,她的小说大部分都围绕着隔阂与宽恕、伤痛与治愈主题创作。
《打开一扇窗子》讲述了母女十几年的隔阂。在母亲临终前与母亲相处的日子里,女儿渐渐放下过往伤痛,宽恕了母亲,消除了隔阂。父亲在病重弥留之际,母亲让女儿打开了窗子,在当地的习俗中人的灵魂会通过窗子飘走,因此打开窗子也意味着送走人的灵魂。母亲打开窗子的行为导致女儿认为父亲去世是母亲对父亲生命的放弃。在父亲去世后,母亲放弃了女儿的抚养权,让女儿跟随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母亲的缺位和两次对亲人的放弃导致了母女间多年隔阂。在母亲病重之际,女儿回到母亲身边照顾母亲,在与母亲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她逐渐理解了母亲的困难和苦楚,感受到了母亲隐秘的母爱。最后,女儿打开窗子送走母亲,同时也放下了自己的执着和多年对母亲的埋怨。
在《卢梅森的旅行》中,母亲与卢梅森亲叔叔的私奔给卢梅森成长过程带来了极大伤痛。而母亲在卢梅森童年时期对她的忽视和漠不关心让卢梅森从没感受过温暖的母爱,三十年未见的母女之间有着极大的隔阂。从亲戚口中得知母亲消息和住址后,身患重疾的卢梅森打算去世前见母亲最后一面。在与母亲短短几天的相处中,卢梅森感受到了母亲对自己的关爱,虽然很细微但足以温暖卢梅森,在母亲关爱下,卢梅森与母亲之间的隔阂逐渐消解,最后,卢梅森决定把自己的病情告诉母亲并希望孤苦的母亲跟随她回家。卢梅森与母亲之间的隔阂长达几十年,母亲缺位以及小时候对待卢梅森的态度给卢梅森带来巨大伤害。小说呈现了母女之间的隔阂,最后通过相处与沟通慢慢消解,宽恕消解了隔阂。
女性由于所处在边缘地位,其成长与生存更容易受到排挤和伤害,与外界产生种种隔阂,陶丽群借由笔下女性人物展现出女性心理创伤和潜藏在女性之间的心理隔阂,然而陶丽群并不是简单地陈列这种隔阂和创伤,而是通过宽恕来消解这种隔阂,给予女性创伤治愈的可能性,消除女性的情感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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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聚焦女性内心书写阅读
陶丽群小说我们不难发现,其文字书写,人物塑造与情感表达都不是激烈的,她的写作就像是涓涓流淌的溪流,静远流深,虽不热烈却能够激起阅读者的情感震荡。当同辈女作家把女性身体作为女性书写的焦点,或通过描述女性青春年华成长过程展现的爱与痛时,陶丽群却放弃描摹那些激烈的情感欲望和残酷的青春恋歌。陶丽群很少会书写激烈的矛盾冲突和暴力的画面,她不一味地渲染女性遭遇苦难悲切的场面,而是以饱含温情的艺术笔触,着力描绘女性生存状态、展现女性内心世界,塑造、颂扬社会底层女性身上纯朴、勤劳、坚韧、宽容可贵的品质,揭示女性强大的力量。
在女性书写过程中,女性主体意识与女性的身体密不可分。在创作中,女性作家往往借用女性的身体去体验、认识世界,表现女性的欲望与感受,通过女性身体展现女性经验、女性的性本能、女性的欲望等私密性内容。作家们在书写两性关系,亦或是表现女性意识上,常常会通过展现两性激烈的矛盾和对身体的描写去展现女性意识和女性反抗姿态。然而在陶丽群的女性书写中,极少看到展现两性冲突和女性身体写作。
陶丽群摒弃对女性身体的刻画与描写,她极少用语言去描绘女性的身体,也极少有关于女性性体验的描述,男女两性之间的矛盾冲突在她笔下是轻描淡写的。陶丽群并不依靠身体欲望写作而展现女性觉醒,也没有刻画强烈的两性冲突。她更多聚焦于女性的内心世界,讲述女性生活困境,展现女性反抗精神和独立人格。
图 4 读者留言伴随文本图片
图 4 读者留言伴随文本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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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陶丽群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成因.......................21
第一节 成长过程的伤痛经历............................21
第二节 民族习俗的影响................................24
第三节 闭塞边境地域的局限............................25
第四章 陶丽群对女性命运的思考...........................28
第一节 “逃离”困境..................................29
第二节 建构女性空间..................................30
第三节 解构封建思想..................................31

第四章 陶丽群对女性命运的思考

第一节 “逃离”困境
著名剧作家易卜生(Henrik Johan lbsen)创造出了“娜拉”这一具有反叛精神的女性,“娜拉”的出走成为了反抗家庭压迫和束缚的代表,许多作家随之创造出一系列“娜拉”出走形象。这种面对生存困境,“娜拉”式的“逃离”也成为陶丽群笔下的女性实现自我救赎的方式之一,隐喻女性作为一种精神主体对来自男权中心压迫的指认和反抗。《寻暖》中的母亲和陆嫂子,《母亲的岛》中的母亲便是追求自由、独立与解放的“娜拉”,她们的出走是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娜拉”出走之旅。《寻暖》中的母亲和《母亲的岛》中的母亲都是男权思想的受迫害者,她们就像是家庭里的一件物品,没有作为“人”的权利和尊严。面对丈夫的冷漠与孩子的无视,她们选择了“逃离”来反抗这些不平等。男权社会中女性的边缘地位给她们带来的家庭压抑和情感创伤,唤醒了她们的女性自觉意识,使她们“出走”,从而摆脱束缚,解放自我,完成自我救赎。如果说两位母亲的“逃离”是对家庭绝望后的醒悟抗争,那么《寻暖》中的陆嫂子则是更进一步的觉醒者。陆卒子花了比别人多几乎一倍的价格买来陆嫂子,在把陆嫂子娶进门后也并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对自己妻子打骂,甚至可以说陆卒子是疼爱陆嫂子的。然而陆嫂子却始终如一坚定要逃离,她拒绝自己像一件商品被任意买卖,她有自己“相好的”,要追寻属于自己的生活。陆嫂子从被买卖到岛上起就不断找逃离的机会,哪怕是以牺牲自己的名誉为代价。陆嫂子的逃离更进一步反映出女性对于自我生活的寻求和自我意识的觉醒。
图 3 小戴放羊的草原图片
图 3 小戴放羊的草原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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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陶丽群以女性独有的敏感细腻与女性经验聚焦女性内心精神世界,通过塑造众多鲜活生动的女性形象,分析女性的生存状态,对女性命运有着独特的思考,为女性寻求生存空间。她深入考察女性在自我成长、自我救赎与自我追寻的道途中所展现出来的女性主体意识。“安静的写作”是她的自我认识,令人觉得熨帖,身为女性作家,陶丽群以自己曾经受过的彻骨的寒冷去为女性书写一点点暖,在陶丽群的写作中总能感受到她对人性的温婉谅解和坚韧的生命情怀,这也是陶丽群女性书写的独特魅力所在。
陶丽群将目光聚焦在对乡村和城市底层女性的内心世界,她以生命意识和人文关怀对边境社会底层女性现状的进行描绘,通过女性“逃离”的来表现女性的主体意识,通过结构封建传统思想对抗强大的父权文化,并通过建立女性独立自主的经济空间来呼吁女性经济独立和精神自由。陶丽群的写作并不激烈,较为平缓,作品中所流露出来的女性意识自然随性,呈现出其对女性命运的关注和探索。
在十余年的小说创作中,陶丽群小说多为中短篇,还未有长篇著作问世,但是她未来的创作之路还很长,笔者相信通过时间的积淀,她定能创作出长篇佳作。陶丽群扎根于壮乡大地,丰富的生活体验和细腻的情感表达让她小说独具特色,笔者期待她能够创作出更多文学佳品。
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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