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音乐论文,笔者通过对歌剧《卡门》咏叹调《花之歌》的作品分析,可知该咏叹调是单二部的曲式结构,该曲自由的旋律布局以及半音阶式的走向彰显了比才在音乐创作方面的特点,集古典与浪漫和自由相融合,再加上整部歌剧中人物形象的关系说明了这是一部音乐性与戏剧性相统一的作品。
一、歌剧《卡门》的创作与剧情概述
(一)作曲家比才的生命终章
1875年,36岁的作曲家乔治•比才带着对世间的万般眷恋撒手人寰。在那一刻,他一定不会想到,那部给他带来许多恶评的歌剧,也是他倾尽心力所创作的现实题材歌剧——《卡门》会在几十年后成为全世界范围内上演次数最多的歌剧之一,为法语歌剧争得了地位,甚至可以与许多脍炙人口的意大利歌剧不相上下。令人扼腕的是,比才在其短暂的人生中曾创作了几部歌剧,但没有一部获得他所能预料的成功。他一直追逐着自己未竟的歌剧之梦,直到死神降临的一刻。
比才并非一直不被认可,相反,他在1857年获得了在欧洲享有盛誉的罗马大奖(Prix de Rome)的一等奖,这足见他的音乐才能是获得承认的。获得殊荣后的比才一直希望他的作品能够有更多的演出机会,为此他不断与人合作新的剧目,他的不懈努力终于获得巴黎喜歌剧院的进一步委托。比才提出改编普罗斯珀•梅里美的中篇小说《卡门》,在他的日记中大体透露了一些信息,可能在1858年左右的罗马,比才读到了这个故事。
剧本的执笔者是两位作家,亨利•梅尔哈(Henri Meilhac)不善音乐,因此仅创作对话,之后再由路德维克•哈莱维(Ludovic Halévy)改为适合谱曲的诗歌。比才的谱曲工作受到剧院方面的许多干扰,如管理方的搁置以及可能找不到合适的歌唱演员等状况,歌剧中的爱情观和杀戮更是吓坏了剧院高层。但比才在将近一年的延误后还是在1874年夏天完成了全部草稿,他十分满意。但歌剧的首演还是应验了剧院高层的警告,观众们对舞台上吸烟的女演员、卡门放荡的爱情观念以及最终的杀戮表现出反感。虽然一些观看首演的音乐家给予了积极的评价,但乐评界的声音确实过于刺耳,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比才的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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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唐•豪塞与卡门的爱恨情仇
这部歌剧的故事情节脱胎于同名小说,但在剧情上却有很大的改动。在原著中,事件分布在更长的时间段内,大部分主要故事都是由唐•豪塞在他的牢房里讲述的,当时他正在等待卡门谋杀案的处决令。米凯拉在梅里美的版本中没有出现,埃斯卡米洛的角色是可以忽略的——在小说里他是一个名叫卢卡斯的斗牛士,只对卡门有短暂的激情。卡门有一个叫加西亚的丈夫,唐•豪塞在一次争吵中杀死了他。在中篇小说中,卡门和唐•豪塞的表现远不能达到歌剧故事所引发的观众的同情。
歌剧依然围绕吉普赛女郎卡门和龙骑兵下士唐•豪塞展开,剧本给唐•豪塞安排了未婚妻米凯拉,这是一位表面上通情达理,实则心机颇深的姑娘,她每次对唐•豪塞的婚姻请求都以唐•豪塞母亲的恳求展开,让孝顺的唐•豪塞无法拒绝。唐•豪塞对性格泼辣的香烟厂女工卡门本来没有兴趣,由于卡门犯罪被捕,他作为看守而与卡门产生激情。他因放走卡门的渎职过失而被关禁闭,却对卡门念念不忘。卡门很爱唐•豪塞,却对他的庸庸碌碌颇有微词,这也是两人嫌隙的引火点。唐•豪塞与上司为卡门争风吃醋进而扭打,让他不得不放弃了稳定的下士军职。斗牛士埃斯卡米洛的出现让悲剧有了新的可能性,虽然卡门最开始并没有表现出对斗牛士的渴望,但随着日久情淡,以及唐•豪塞因母亲的嘱托不得不与米凯拉成婚,使得卡门最终投入斗牛士的怀抱。卡门在纸牌预言中得知死亡的结局,但她不顾姐妹们的劝告,毅然前往赛场为斗牛士助威。赛场门外,唐•豪塞拦住了卡门,再三恳求她的爱,却被卡门严词拒绝。唐•豪塞气愤失智,用匕首刺中了卡门。在斗牛士胜利的一刻,卡门倒在唐•豪塞怀里,而唐•豪塞看着爱人的尸体痛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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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咏叹调《花之歌》的音乐分析
(一)自由而紧凑的结构
《花之歌》从结构上来看似乎非常自由,而它的各乐句又是相互依靠而各自不同,因此也没有重复的材料。曲式结构分析如下(见图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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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开始于8个小节的前奏,此处的节拍是3/4拍,随后紧跟着一小段忧郁主题的乐汇,烘托了音乐的氛围,在五个音的上行音列之后,旋律呈现出两个小节的乐汇状态,这个短小的不协和的旋律呈现出不断的在向下行递进的趋势,紧随其后的伴奏旋律又使音乐的听觉效果逐渐变得温暖起来,第8小节出现的降D大调属和弦预示了第9小节演唱部分开始后和弦的排列变为了降D大三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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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流畅且动人的旋律
《花之歌》这首咏叹调的声乐旋律在歌唱性方面颇为流畅,并且饱含丰富的情感。第一乐句由高声区开始,向下行方向展开降D大和弦的琶音,之后通过半音的波折继续回转。前两小节中的这段歌唱旋律在咏叹调的尾声处又由管弦乐队演奏了一次,可见这个旋律是作曲家希望听者记住的。如果说这首咏叹调的旋律有些不易掌握的地方,主要是半音进行比较多,再加上离调和转调,会使初听这首咏叹调的人有些困惑。而这些半音进行正是这首咏叹调凸显其特点的所在,迷离的爱意正因为这些半音进行被赋予了浪漫的色彩,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歌唱旋律的连贯性。大部分富有半音进行状态的音乐集中在第一部分,也就是转入F大调之前的歌唱旋律中。
除此之外,这首咏叹调也通过将短旋律进行反复或模仿使之发展为长旋律的方式进行歌唱旋律的铺陈。第二部分的高潮之前的渐强过程就表现为多音节演唱同音和动机反复两种形态。之后,唐•豪塞唱道:“哪怕你再看我一眼,我的心就对你更加着迷。”这一句的旋律主要采用了模仿进行,只不过素材变为更长的四小节旋律。第49小节的上行音阶采用了大幅度渐慢和力度极弱的方式,从小字一组降b推进至小字二组降b,虽然力度极弱,但是能量是巨大的,充满震撼力的。整首歌的歌唱旋律从弱的力度开始,经由充满激情的高潮,再以弱的力度结束,表达了唐•豪塞内心的温存以及对卡门真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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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咏叹调《花之歌》的演唱分析 ........................... 10
(一)歌唱咬字的清晰与连贯 ............................ 10
(二)腔体共鸣的自如与统一 ............................. 10
(三)情感表达的细腻与丰沛 ....................... 12
结论 ...................................... 14
三、咏叹调《花之歌》的演唱分析
(一)歌唱咬字的清晰与连贯
音乐论文参考
在演唱一首咏叹调,演唱者需要考虑歌词的清晰度和音乐的流畅性两方面的问题。首先,解决清晰度问题的最好方法是在歌唱训练之前朗读歌词,不过针对歌唱的歌词朗读训练需要注意一些问题。例如《花之歌》这首法语歌剧咏叹调,许多的发音细节会体现出纯粹的朗读和歌唱的区别,最明显的便是辅音“R”,在法语的读音中这是小舌颤音,但在歌剧演唱中小舌颤音的效果不明显,所以通常会运用大舌颤音来表达这个辅音。如歌词中的“fleur”、“prison”、“restée”等词,辅音“R”位于单词的不同位置,但都需要以清晰的大舌颤音演唱。
除了辅音“R”之外,法语中的辅音“J”也是一大难点,“J”在法语中的发音为“ʒ”既不同于英语的“dʒ”也不同于意大利语、德语中类似元音“i”的效果,因此属于比较独特的辅音。不过在这首咏叹调中出现辅音“J”的单词都是其与元音“e”连用,形成比较稳固的“Je”的连接,如“jetée”、“jeter”“j'étais”等。因此只需清晰而准确地掌握辅音“J”与元音“e”合为一体的发音,便可以解决这一问题。
影响连贯性的最大因素是鼻腔音,许多歌者认为法语歌剧咏叹调不易唱,主要是被鼻腔音所困扰,而这又是法语中比较独特的发音之一。在《花之歌》中,“Dans”、“ prison”等词都出现了鼻腔音的效果。过于注重鼻腔音虽然会解决清晰度的问题却可能影响歌唱的连贯性,使得咬字的位置变化过大,影响之后的歌唱效果。富有经验的歌手常常会找出适合自己的平衡点,既能够保证这个音被听众听到的时候是清晰的,又可以保证自己在歌唱的时候是舒适的,音乐是连贯的,这需要不断地试错,并在找到平衡后持续地进行正确状态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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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通过对歌剧《卡门》咏叹调《花之歌》的作品分析,可知该咏叹调是单二部的曲式结构,该曲自由的旋律布局以及半音阶式的走向彰显了比才在音乐创作方面的特点,集古典与浪漫和自由相融合,再加上整部歌剧中人物形象的关系说明了这是一部音乐性与戏剧性相统一的作品。《花之歌》作为歌剧《卡门》中男主角唐•豪塞为数不多的咏叹调之一,具有较高的演唱难度。这一点从旋律上较多的半音进行就可以凸显出来;不仅如此,大篇幅高声区的弱唱这一特点也挑战着男高音们的声音控制技术,同时影响着他们的情感表达。当然,歌剧是音乐与戏剧文学相结合的艺术,歌唱中的语言也是需要注意的,也就是如何在清晰度和音乐连贯上考虑平衡的问题。通过对多个方面的综合考虑,一个内心戏十足的,且对自己的爱人有着真挚情感的唐•豪塞便能够被生动地展现在舞台上。这也就是笔者选择探究该部作品的原因并且想要突破自己也希望能在今后歌剧演唱的道路上深层次的探索更多前辈们总结和研习的理论知识与实践要素。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