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艺术论文,文章在以花间词中的女性服饰作为分析对象时,梳理了唐五代前文学中的女性服饰描写,认为词中的女性服饰描写经过作家的取舍。
第一章 《花间集》女性服饰的历史文化渊源
第一节 唐五代前文学作品中的女性服饰
中国传统服饰其本质是民族精神与时代精神,是一个民族和时代的集中体现。它不仅可以用来表现当时的生产工艺,还可以传达出不同时期的道德风尚和审美情趣。人们总是渴望着华丽的服装,沉迷于它自身所表现出来的形式之美,并期望用它来美化自己的身体,赋予自己更多的文化意蕴。从《诗经》到《楚辞》,从古代文献中就有了大量的妇女服装,这些服装直接体现了她们的身份和地位,并且带有一种特定的意识和情绪。在表现身份地位、反映情感意识的同时,也体现出了不同于以往的文风风格与书写手法的革新。
服饰作为文人墨客创作的主要材料,与日常生活密切联系,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文人的创作元素之一。在前秦诗、汉赋、南北朝民歌、宫体诗和花间词中,都可以见到妇女的形象。由此可见,服饰特别是女性服饰,历来都是在文学中经常出现的。至于其服装的华丽与否,则与其身份地位、经济条件以及审美情趣等多种因素有关。在服装的选择上,既有奢华绚丽之美,又有朴素简约之美;既有华丽典雅之美,又有质朴自然之美。总的说来,服装既是日常生活的需要,同时也是阶级的标志,同时又是文化的象征。作为等级与权力的标志,服饰还具有一定的象征性。可以从侧面体现出社会结构和政治制度,也可以展现意识形态和文化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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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唐五代时代社会风尚对女性服饰的影响
唐代经济繁荣,社会生产力水平较高,思想开放,都在一定程度上极大的滋养了精神文化的发展,唐代在文学、美术、音乐、工艺等各个方面都极为出众,思想上唐代吸收异域文化,使得唐代服饰具有胡服的特点,经济繁荣、社会生产力水平高使得制作工艺提升。晚唐五代时期社会环境逐渐变得不稳定,五代虽处于十国分裂时期,但服饰方面官服仍大体沿袭唐制,生活着装与唐代时期并无太大差别。中国传统服饰经过历史长河的发展与演变,是历史时期文化内涵的重要体现,因此在制作工艺提升、承袭前代遗风、吸收异域文化共同作用下形成独特的女性服饰文化。
唐代女性服饰文化包含女性生活服饰与唐代女性冠服两部分,其中女性生活服饰以本民族传统服饰为基础,吸收异域文化,融合异域服饰特点于本民族服饰之中形成的。另一部分是唐代女性冠服,此类服饰是作为男子冠服的陪衬,女性冠服的形制受到制度的限制。因此下文分析女性服饰时,是以女性生活服饰为主的。
唐朝妇女的日常着装,以上襦下裙的搭配为主要穿着样式,这种服装样搭配属于中国传统服饰搭配。此种搭配中的襦,是一种夹衣或者棉衣,衣服整体狭窄且衣长较短小,上衣还可以穿袄,衣身宽松,也是夹衣或棉衣,与襦的区别主要在于袄的衣服长短是介于襦和袍之间的;衫是单衣,主要用于内里吸汗,在春秋季节也可以外穿,衫是无袖的,襦和袄有窄袖和长袖两种;裙的造型与前代并无分别,是一种类似长方形的片状直裙。唐代上衣下裙的服饰样式从唐初期到盛唐时期有一个演变过程,在审美风格上从先前紧身窄小到越来越宽松肥大。在唐代初期流行的服装是紧身窄小的样式,裙的样式以高腰、束胸、宽摆拖地为流行,用服饰勾勒出女性身体曲线。(如图1-1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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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花间集》女性服饰的艺术表现
第一节 《花间集》女性服饰特征辨析
就像前面所说,唐朝女性最流行的服饰就是裙子,就是一件短衫配一条长裙子,用丝质腰带束在腰部,差不多及肩,常用短上衣及拖地长衫。在唐代,妇女的衣着仍沿用“上襦下裙”的习俗,上半身是一件窄袖的上衣,下面是一件束腰裙,显示出她的身材。还有人用绸缎等丝绸制成的薄纱,在肩膀上披挂,走路时会被微风吹拂。自盛唐以后,服饰的美学趋向从柔和走向肥大。唐代的社会是包容一切的,女性服饰也是丰富多彩,富有鲜明的时代特征。《花间集》中有许多女子服饰的描述,反映出唐代后期的服饰风气。
襦裙即是当时时兴的女性穿着,上襦下裙,初唐时上身为紧身窄小的襦,下身为长裙,到了晚唐五代时,衣袖变得格外宽松,出现了一种奢华和奢华的风气,文宗时期,女装的袖子不能长到一米五,但还是有不少女式的裙摆超过1米五。《花间集》里的女子衣裙,整体呈现出衣裙宽松阔大、颜色鲜艳、整体形象艳丽的特点。
晚唐时期襦的材质是锦,带了五代时期逐渐变成了以罗制襦,花间词中的襦主要是罗所制,如温庭筠《菩萨蛮》其一:“@AB<C&DD/EF,”①词中所描写的女性为了追求精致,还会在襦上增添饰物,“新帖绣罗襦”中出现的绣罗襦,主要是在用罗制成的襦上进行刺绣,还可以将已经绣好的图样缝在罗襦上;还有一种是画罗襦,就是在罗襦上画花样,如顾敻《酒泉子》云:“G<C&HIJ&KLM”②,词中罗襦的衣襟是开着的,会露出胸前的沟壑。如温庭筠《南歌子》“NOPQR&STUV4W①,温庭筠《女冠子》“XYZ([”②,孙光宪《浣溪沙》“-\]^_I`”③。粉臆,即是白色的胸,由此可见,那时候的服饰款式是宽松和裸露的。此外《花间集》中的裙子,大多也是用罗制成的,轻薄而柔软,随着罗裙的摆动、旋转,更能衬托出女性婀娜的身材。如孙光宪《风流子》“78&79&:;<=>?”④每一件罗裙的描写上,都有一道曼妙的身影,足以看出罗裙的风情。而且长裙大多及地,有时还会拖着地面,在《花间词》中,多描绘了一些不需要劳动,喜欢穿着长裙的女性。如毛文锡《恋情深》“<=abcd/”⑤,孙光宪《思帝乡》“ef<=gb”⑥,词中所出现的宰地,也就是拂地的意思,主要描写长裙拂地。就是因为裙子的做工过于宽大和奢侈,所以朝廷曾颁布法令加以规范,到了五代妇女一般都会把裙子扎得很紧,如毛熙震《浣溪沙》“hijkB =l&mnopq7r”⑦,词中的急就是指紧。裙上还用裙腰紧紧束住裙子,裙腰也制作的十分精美,同时还用一种飘带装饰裙子,也就是裙带,将裙带附在裙上,随着女性的走动裙摆也随之飘动,也别有一种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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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多种风格的女性形象呈现
为了结合女性的身份背景与生活习惯,花间词并对女性服饰进行了大量的描写,女性服饰是女性美的外在表现之一,通过服饰能够表现出女性的性情、情感和性格。词集中体现了当时女性服饰的特点,为我们深入了解花间词中女性服饰提供了宝贵资料。此外,在花间词中体现女性服饰美的方式和角度也有所不同,下面笔者试着对花间词中有关女子服饰描写进行梳理,以期对花间词女子形象美有一个较为清晰的认识。
首先是描写贵族女性,主要有两类,一类是对她们所处的外在环境的描述,以点出她们的高贵地位,另一类则是对她们的穿着打扮的描述,以衬托她们的高贵地位。如毛熙震的《浣溪沙》其三:“w —Ö†/ž,VH48KL×,”①这首词描写了一位贵族女性在一夜醒来之后的生活状态,词作的开头描写一位女子,她刚从酒醉状态中醒来,身段优美且皮肤白如雪,头上戴着黄金制成的发饰,形状如凤凰尾巴,以显示她的身份尊贵,词的下半段描写女子身着紧身长裙,展现出她修长的体态,展现出她娇媚的一面,还描写女性在恋爱中所产生的一种疲倦。还有如毛熙震的《浣溪沙》:“¯°±„²³5”②词中描写了一位贵族女子的睡觉姿态,从这几个词中对服饰的描述,都能看出她在生活上的优越,她的衣着打扮都很讲究,都能衬托出她的懒散。
其次是描写宫女形象,如温庭筠的《杨柳枝》这首词是抒发宫女的愁苦心情。词中的眉黛也称为粉黛,六宫粉黛也代指六宫妃嫔宫女。再如张泌的《满宫花》这首诗的前三个句子,是以一朵盛开的鲜花和一座美丽的亭台楼榭,衬托着被禁锢在皇宫里的侍者们内心的孤独;后面两句,则是用华丽的装饰品,来表达她内心的悲伤。后半段描写了宫娥的美貌,后半段描写了两只在蒙蒙的小雨中翩翩起舞的莺儿,表达了一个人心中的孤独和孤独;最后两行点明宫中央的郁结之处,说她在进宫之前,情郎会不会就在桥头喝醉了?只可惜,她不能出宫去看他,心中充满了苦涩。
从这些关于贵妇和侍女的词文来看,这些仕女的衣着都是忧郁的,以衣着华丽、美丽的脸庞与孤独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照,从而凸显了她们的忧郁,这与他们在青春的时候被囚禁在皇宫里,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有着密切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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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花间集》女性服饰的审美内涵............................... 41
第一节 《花间集》女性服饰审美品味................................. 41
一、崇尚富丽堂皇............................ 41
二、崇尚繁复搭配............................... 43
第四章《花间集》女性服饰的文化内涵及影响........................... 50
第一节 女性观的凸现............................. 50
一、赞赏女性容貌................................. 50
二、怜惜女性情感............................. 52
三、提升女性地位............................... 54
结语....................... 60
第四章《花间集》女性服饰的文化内涵及影响
第一节 女性观的凸现
中国古代的封建制度是以男性为主导的社会,男人和女人之间可能存在一定的不公平,例如也许男性可以娶妻纳妾,而女性嫁人以后只能留在家里;男性可以入朝做官,女性则只能在深宫里呆着;男性可以读书,女性却要被封建主义的一些条条框框所束缚,这在某种程度上印证了女性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地位并不高。因此花间词人在词中的以女性视角进行创作,描写女性日常生活起居,通过描写妆容服饰来侧面抒发情感,虽不一定是处于为女性发声的目的,但很大程度上具有一定推动意义,这可能与当时的主流文化有一定的联系,但这并没有削弱花间词人对女性重新进行审视的态度,体现出来的是花间词人的女性观。《花间集》中的很多作品,无论是写客观的环境,或是写主观的情绪,都很真实,无论是出于对女人的怜悯,是为了不幸的女人,还是为了自己的不幸,且在写男女之间爱情故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看低女性的态度,词中都表现出了作者对于女性的看法,从他们的诗句中,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有在消费和娱乐女人,而更像是一种真诚的怜惜。
《花间集》中作者对于女性的描述涉及到女性的所有层面,包括女性的外表(容貌、妆容、服饰)和女性的内在(才华、情感)两个方面,并且这些女性还处于不同的社会阶级、不同的身份地位,如贵族女子、寻常百姓、歌舞伎子等女性,但是,从词人的描述来看,词人对各个阶级的妇女都抱有一种由衷的赞赏和赞美。其一词人并没有把重点只放在女人的外在形象上,没有只关注女性的容貌身材,也没有轻蔑那些风尘女子地位的低下,相反,他们对这些女人的美貌和天赋,却是毫不吝啬地赞美。其二在花间词中表现出了女子在面对爱情时用于追爱,毫不掩饰自己的相思之情,对待感情的执着和忠诚,词人也将她们自身的优秀品质给予了充分的认可。此外,词人在描写农村中富有活力的劳动妇女时,也包含着对这些妇女的赞赏。
艺术论文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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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花间集》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文人词选集,它是中国文学史上一部最重要的诗词总集和词史经典著作,共收录了十八位词人的词作,他们的词作大多是以女性为写作对象,主要表现的是男女情爱之事,他们的词作不免带有了女性服饰的描写,此外晚唐五代时期女性服饰的社会风尚和巴蜀文化促成花间词风,使得花间词描写女性服饰时具有时代性和地域性的特征,文章在以花间词中的女性服饰作为分析对象时,梳理了唐五代前文学中的女性服饰描写,认为词中的女性服饰描写经过作家的取舍,一定程度上凝聚了作家的审美观,且塑造出的女性形象衣饰华丽、妆容美艳、仪态柔婉、心性慵懒具有极大的欣赏价值,服饰反映出当时社会女性对于衣着妆饰的审美倾向,同时它也反映出当时的女性服饰审美观念;
在花间词中,他们将女性融入到词中,为女性发出声音,虽然与当时的主流文化有一定的关系,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在词中对各个阶层妇女内心的真实反映,这也是他们的女性观点。女性观在花间词中的表现,也是女性地位由低到高的表现,无论是对当时社会中,还是在生活中,以及在家庭、爱情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反映。花间词以女性为中心,而女性的视角正是通过不同层面和侧面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俗以及人们生活中的各种观点。这也是他们女性观在词中最具代表性的体现。
花间词人致力于词的创作,虽然大部分作品都描写的比较艳丽,内容上以女性意识和女性视角为主,但他们还是把词的创作带入了文人的视野。妇女长久以来所累积的较低的社会地位,体现在其文化层次上,主要表现为宋代女性文学作品比男性文学作品要少,一是因为女性有文化素养的相对较少,这是社会历史的原因和儒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文化表现,二是女性较少有发表与传阅的机会,体验为自娱自乐,因此,即便有作品,亦自生自亡而渐趋于泯灭。与前面相比较,到了宋朝女性诗人逐渐增多,比如魏夫人,朱淑真,李清照,阮逸女,慕容岩卿。宋代女性的这种文学创作自觉,是由接受教育的妇女日益增加、妇女主体意识增强和文化意识觉醒的必然产物。在花间词以后,宋人对花间的词作进行了进一步的发展,花间词的华美一直为宋人和宋人之后所推崇,或有后人,继续致力于花间词的创作,并在此基础上推陈出新。
参考文献(略)